她想了想，覺得她這是話裏有話啊。

雨詩急道：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
“我就這麽一說。”念兮笑著說：“來，再喝茶。”

“我喝什麽茶？”雨詩沒好氣道：“你如今這般小氣，酒都不給我整一壺，讓我喝什麽茶？”

念兮眨了眨眼睛說：“你想喝酒？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
“什麽地方？”

“你覆生之後還沒去過凡人界吧？”

她自然是沒去過，低著頭，喝了一口茶。

念兮說：“現在的凡人界和以前不一樣了，你該不會以為，他們還穿獸皮，因為搶水資源拼命吧？”

雨詩囫圇兩句，“不是說跟九天有些相似嗎？”

“那是科技方面，但神仙忒沒趣，他們不會玩兒，凡人界玩兒的地方可多了，想不想去看看？”

念兮將雨詩哄去了她生活了十多年的戶市，沒回家，而是直接去了當地有名的酒吧。

花紅柳綠，紙醉金迷，熱歌辣舞輪番上陣，看得雨詩眼花繚亂。

就連酒，也生出各種不同的味道來。

“怎麽樣？是不是跟你影響中的凡界大變了樣？”

雨詩將花花綠綠的酒都嘗了個遍，看得賣酒的服務生目瞪口呆。

同時，保留著上古時期容貌的雨詩擁有著極高的顏值，她的特別，很快引起大家的註意。

念兮怕惹上麻煩，便對她說：“喝夠了吧？喝夠了我們就走吧。”

“上哪兒去？”

“自然是回去，你可別耍酒瘋，我記得你不會喝醉的。”

“我自然是不會喝醉，可我還沒喝夠，人家小二說還能兌一起喝。”

念兮嘴角抽了抽，你要將花樣喝個遍，不得喝到明天早上？

她擡頭，看到樓上一些危險的目光，她已經被人盯住了。

就怕她趁著酒勁兒惹出什麽來，她現在又打不過她，萬一將戶城給淹了就糟糕了。

“你這樣子，我以後可不敢帶你來了。”

“我可以自己來。”她笑著說。

“可你沒錢。”

“錢？”雨詩說：“你說的是魔晶吧？”

念兮：“……”

“你告訴我，這裏是凡人世界。可我瞧著怎麽跟魔族聖都的婳樓那麽相似呢？”

念兮將她拉到一邊道：“沒錯，確實有些相似。雨詩，你說我們那一戰，到底是誰贏了？”

“你這話的意思……”雨詩也認真起來。

念兮道：“都說是咱們贏了，但你可知道，經過多少年的演變，凡人的社會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，與當年的魔族聖都一模一樣。

隱藏在黑暗中的醜陋，汙濁，就像邪惡的種子根深蒂固的紮在他們心裏。你說，這一切，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？咱們誰都沒有贏。”

雨詩想了半天才幽幽道：“這豈止是沒贏，聽你這麽說，我怎麽覺得我們輸了？”

這時，臺上又一輪熱舞開始了。

跳到激動處，舞女脫掉了本就不多的外衣，留下巴掌大的內衣。

雨詩嘀咕道：“真是傷風敗俗，婳樓也沒敢這麽玩兒的。”

“這是常態。”念兮抿了一口度數最小的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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